ZT:心靈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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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2020-10-09 07: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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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的自由
金新
    一年一度的中考與高考的磨難終于結(jié)束了,一年一度的莘莘考子(請允許筆者使用這樣一個,在特殊語境下無需解釋的生造詞語)的自由也終于開始了。
    這種自由是脫離題海折磨后的暫時心理忘卻,頗有點“難得糊涂”的意味。媒體對我國現(xiàn)行語文應試教學模式的嚴厲批評是“誤盡蒼生”!從1901年屏棄八股文章,1904年構(gòu)建第一個現(xiàn)代學制,1905年廢除科舉制度算起,中國現(xiàn)代教育的建立和發(fā)展已有一個世紀,都進入21世紀了,我們的學校竟然基本上還停留在考試至上、死記硬背、重復灌填諸低層次的教學水準之上,更有甚者,學生還沉淪于無邊且無聊的題海之中,不能自拔。據(jù)說,楊福家院士到一位朋友家作客,曾遇到了一件使他深感震驚的事:那位朋友的孩子對他說:“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再也不做學生了。”原來正在讀初中的他每天的作業(yè)都要做到晚上12點,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堪重負,生不如死,想到與自身年齡極不相符令成年人都辛酸的“來生”這個概念。楊先生虧得碰到的是初中生,倘若是高中生,了解到真實情況,知曉他們在學校心理發(fā)泄的方式是不斷以蘋果堵塞廁所的下水道,時常用腳踢破走廊的電器開關,有類當年馬克思所看到的工人以破壞機器對付資本家,一定不是“震驚”而是“震撼”或曰“震懾”了,那是怎樣一種“螳臂當車”般的無謂抗爭!
    令人憂心忡忡的是,在這種無聊的題海之戰(zhàn)中,基礎以繁冗瑣碎的知識點封殺了智慧有余細心不足者,閱讀以孤立靜止的語段扼殺了創(chuàng)造有余再造不足者,寫作以呆板僵化的模式摧殘了個性有余共性不足者。語文教師,尤其是畢業(yè)班的,上課常常會有力不從心的感受,便以學生“身在曹營心在漢”之果,推斷人文精神缺乏之因。這固然有一定道理,但卻忽略了更大程度上之本原之因:語文本身的墮落。事實上語文業(yè)已從國粹脫變?yōu)楦杓耍闪?ldquo;萬金油”抑或“花邊”式的附庸,致使學生興趣索然。
    值得慶幸的是,無論如何考試結(jié)束了,總可以有自由了。自由來自束縛,就像快樂來自痛苦一樣。今天,有太多太多的孩子在束縛與痛苦中掙扎,甚至成為應試教育的祭品。“五·四”時代志士仁人發(fā)出的‘救救孩子’的呼聲,今天依然不絕于耳。教育的真正本質(zhì)是人的解放,不是人的枷鎖。九年義務教育本是國民素質(zhì)教育,是合格教育,卻被應試教育異化為選拔教育、淘汰教育,讓大多數(shù)學生成為失敗者。三年高中則愈加名正言順了。這是20世紀末21世紀初中國教育的劃時代悲劇。誕生于悲劇的自由,應該是來之不易的!
    然而,眼下這種自由卻是表象的。換言之,實在是一種假象。在極端應試性的題海之戰(zhàn)下,可憐的孩子們似乎生成了兩種人格類型:“入世”與“避世”。
   “入世”的孩子們,不可能做到周敦頤那樣“出淤泥而不染,濯請漣而不妖”般的崇高,得到的自由是暫時的。即便這暫時的自由也沖淡不了他們對考試結(jié)果的渴望,對前途的猜測,并由此生發(fā)的或喜或憂的情緒波動。在天堂與地獄邊等待審判,那滋味是不好受的。
   “避世”的孩子們,同樣不可能做到“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般的超脫,得到的自由貌似永久,實際上,是永久的痛苦。《語文新圃》2004年第5起期《心燈》的作者署名為“受傷的小孩”,從其筆名,可見內(nèi)心的傷痕,就是這樣一位有相當文學素養(yǎng)的孩子,經(jīng)不起應試的沖擊,編輯部了解到,今年他無奈之下直升了職業(yè)高中,學了電子維修專業(yè),可謂“心燈滅了”。
    什么是自由?自由就是身體與心靈的解放,兩者缺一不可。僅給予孩子身體的自由:比如暫時脫離題海;而不給予心靈的自由:比如從教育評價體制上加以“松綁”;這不是真正的自由。明人《矯志篇》有語:“蛟龍雖困,不資凡魚,鸑鷟雖孤,不匹鶩雛。”大意是:蛟龍雖然處于困境,也不會去憑借平庸的魚兒;水鳥即使孤單一只,也不會去和小鴨子配對。質(zhì)是一事物區(qū)別于他事物的特殊的內(nèi)在規(guī)定性,事物的質(zhì)是通過庶務屬性來表現(xiàn)的;在一事物與他事物發(fā)生關系的時候,這種是龍是魚、是鸑鷟是鶩的屬性,就會鮮明地表現(xiàn)出來。“心靈的自由”與目下的應試教育是是水火不相容的,在此等矛盾環(huán)境里,“心靈自由”的前提“以人為本”,只能是教壇掮客舌尖上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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