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3日,大年初五。租住在合肥寧國南路賈小郢城中村的女童晴晴(化名)莫名離開家人的視線,家人發(fā)瘋般找了兩天三夜后,卻在大年初八一早從包河警方驚聞,6歲的晴晴已遇害。2月24日,包河警方將租住在晴晴家三十余米外的鄰居王某某抓獲,王某某承認了作案事實。一段王某某作案時的監(jiān)控視頻顯示:23日16:10,晴晴被王某某遞出的一塊棒棒糖“牽”走,來到他的租住處后再也沒出現(xiàn)。偵辦此案的包河警方稱,晴晴被騙進屋內一小時就遭殺害。
[失蹤]
盲人按摩店門外6歲女童不見了
6歲的晴晴老家在江西,出生后幾個月,生母便離她而去。父親失明,晴晴由奶奶帶大。三年前,晴晴的姑媽帶著一家人來到合肥打工。 2013年8月,晴晴一家人來到寧國南路賈小郢城中村租房,父親劉師傅在城中村外一家盲人按摩店做推拿。
羊年春節(jié)前,32歲的劉師傅考慮到腿腳不便,路途遙遠,就不打算回家了。他給晴晴買了新衣新鞋,初五一早給女兒穿上。劉師傅說,當天中午,女兒來到店內嚷著要吃牛肉面,他就去附近給女兒買了一碗。“女兒吃過后,就在店門外轉悠著玩,直到14:30前后,還聽到她在門外叫喊。”
劉師傅跟姐姐劉花英租住在一起,當日17:30許,劉花英慌忙來到店內,告訴弟弟,侄女不見了。劉花英說,侄女沒回家,店前店后不見人,沿街也沒找到……劉師傅一聽急了,隨即跟母親、姐姐和鄰居四處尋找。
當晚20時許,劉師傅報警。
[噩耗]
家人瘋找兩天三夜才知孩子遇害
在家人的印象中,晴晴懂事聽話,膽子也小,從按摩店到租住處只有二十多米,天黑了都要大人陪著走。劉家人判斷,孩子應該離家不遠。報警后的兩天三夜,劉師傅和姐姐、母親記不清找了多少遍賈小郢城中村和附近的罍街,仍沒有晴晴的消息。附近的小商店老板張成(化名)是最后一次見到晴晴的人,至于孩子去了哪兒,他也不得而知。
昨日早上,仍認為孩子在“失蹤狀態(tài)”的劉家人,來到包河警方打聽事件進展,卻得知孩子在初五晚就已經(jīng)遇害。警方稱,嫌疑人王某某已被警方抓獲。對于王某某,劉家人并不陌生,他就租住在賈小郢城中村,距劉家僅三十多米,算得上鄰居,見面也時常打招呼。
聽聞噩耗,晴晴的奶奶當即癱坐在地。
[直擊]
嫌兇用一根棒棒糖哄騙女孩回家
警方調取賈小郢城中村一處胡同口的監(jiān)控錄像,發(fā)現(xiàn)2月23日16:10左右,身穿綠色棉襖、黑色褲子的晴晴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畫面中。中年男子王某某站在她身邊說著什么。
4分多鐘的交談期間,晴晴對王某某并沒有明顯的排斥。王某某遞來一根棒棒糖,6歲的晴晴伸手接過。沒過一會,晴晴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被王某某牽著手,往胡同里走去。王某某牽著她拐了個彎,消失在監(jiān)控畫面中。兩人聊天的胡同口,距劉師傅打工的按摩店不過三五米遠。
昨日14時許,記者來到包河刑警大隊。民警稱,王某某沒有精神疾病。“孩子遇害時間為被騙進出租屋后一個小時。”據(jù)警方通報,王某某40歲,利用棒棒糖引誘受害女童前往其在城中村內的出租屋殺害,之后猥褻并拋尸。
次日,警方就將王某某抓獲。經(jīng)初審,王某某對作案事實供認不諱,已被刑事拘留,案件正在進一步審查中。一位參與破案的民警表示,嫌疑人作案手段極其殘忍,為了減少對孩子家人的刺激,不便詳述。
[印象]
鄰居稱嫌兇作案前嫖娼錢不夠被拒
昨日14時許,記者來到王某某的租住處,距劉家僅三十多米遠。一棟3層自建房內,租住在2樓的王某某門外已被警方貼上封條,大門緊鎖。
晴晴的奶奶說:“我?guī)O女玩時,幾次遇到他,他見到孩子總是笑嘻嘻的,說他喜歡小孩子。”晴晴的姑媽劉花英說,侄女遇害前認得他,“有一次在胡同里玩,侄女還跟他打招呼。”
跟王某某相熟的鄰居范女士說,王某某是拆遷戶,在此租房一年多,與母親同住。王某某的房東賈女士說:“他經(jīng)常跟母親吵架,好像是老人家有些存款,卻舍不得給他花。”范女士還說,“事發(fā)前,王某某揣了20元錢去附近找小姐,遭小姐拒絕后回家跟母親吵架?傊,還是因為錢的事。”
鄰居們沒想到,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王某某卻并未逃跑。“大年初六,警察把他帶走了。”范女士說。
[面對面]
盲父萬念俱灰“女兒是我的眼睛”
昨日13時許,劉師傅悲痛地回到城中村租住處。跟記者交談中,雙目失明的他不時觸摸著屋內破敗的墻壁,哽咽著。墻壁上貼著多張女兒的獲獎證書。最近的一張是一個月前,幼兒園大班的晴晴在繪畫比賽中獲了獎。
劉師傅說,女兒出生幾個月,前妻就離家出走,再也沒回來過。幼小失母的晴晴被奶奶拉扯大。“即便我后來又結了婚,生了兒子,我們全家人仍然打心眼里愛她。 ”晴晴很懂事,爸爸看不見,奶奶眼睛不好,“她就多做家務活,當我們的‘眼睛’和‘拐杖’。 ”
在盲人推拿店打工,劉師傅每月只能掙一千多元。今年春節(jié)期間加班,老板多給了他幾百元錢工資。劉師傅省吃儉用給女兒買了新鞋新衣,“哪知女兒才剛剛穿上,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
“有女兒在,我心里就亮堂。 ”劉師傅說,女兒目前在殯儀館,已經(jīng)被殘害得面目全非。 “她走了,我心里的燈也滅了,亮堂不起來了。 ”
本文來源:安徽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