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飛:因為他是80后,剛才你提到的于和偉、張嘉益他們都有些年齡,有些是六零后,這里面可能還是有一個傳承的問題,大家覺得更年輕的演員是不是代表了表演的傳承。
戴清:其實王雷不能算太年輕了,他從《平凡的世界》還有《金太狼的幸福生活》,電視劇這一塊兒他已經演得很多了,像《運河邊的人們》《十送紅軍》都已經很多年了。他確實是個人藝演員,但我覺得他在電視劇領域的造詣已經很深了,像《平凡世界》里邊的孫少安,《平凡的世界》也是毛衛(wèi)寧導演的,他跟毛導的電視劇合作都已經有10年了。我覺得像朱一龍他們應該算年輕一些的。
譚飛:我覺得朱一龍今年主要的作品是《人生大事》,他電影上的獎項機會是挺大的,包括馬上開始的金雞獎。
倪駿:他在《叛逆者》里頭的表現也不錯,但是我發(fā)現電視劇這個東西可能積累挺重要的,剛才其實戴清老師也說到了,其實也有一個就是積累的問題,我剛才說有一個就是國民性的問題,因為電視劇畢竟是廣大觀眾最喜聞樂見的一種文藝形式。比如說朱一龍當然也是很好的演員,但是可能在電視劇,尤其是在更有分量的電視劇的積累上,可能還是要假以時日的。
譚飛:而且他可能演的更偏商業(yè)類型一點,在目前的比重上厚重題材的作品會稍微弱一點。當然我們其實今天還有一個主題就是談拿過大滿貫的演員,今年上海電視節(jié)取消了,白玉蘭等于沒頒發(fā),好像錯過了一屆,但明年白玉蘭按常理應該是還會有的。我們現在提出有四個拿過大滿貫的女演員,薩日娜、蔣雯麗、殷桃、孫儷,你們覺得這個大滿貫給她們四個人是否實至名歸?你們怎么看這四個演員?除此之外還有沒有遺珠?有個觀眾說閆妮也是大滿貫,但好像我查的資料里沒有。
戴清:閆妮缺一個金鷹獎。她的《北風那個吹》拿了飛天獎,白玉蘭獎是《少年派》,《少年派》確實非常好。這四個大滿貫的演員我覺得綜合實力確實強,像薩日娜老師在還不是演媽媽的時候就已經演得非常好了。楊陽導演的《午夜有軌電車》,雖然是一部短劇,但讓人印象非常深刻。而且對女性意識、女性情感的表現都是入木三分。從立意和劇本上,短劇能寫到這個程度是非常棒的,而且這個劇又是高滿堂老師寫,從編導演都是水平極高的一個陣容組合,也是能夠托舉演員的,因為對于一個作品來說導演和編劇太重要了。而且里邊有很棒的詩畫鏡頭,這部劇我很熱愛,給學生也講過,一部短劇在那純抒情是很傻的,但是《午夜有軌電車》的詩畫鏡頭就用得特別好。負心的男朋友在那看廣場舞,那種對中國文化強烈的認同感,最后她自己進入那里面一塊去跳,是非常棒的一個段落,薩日娜在這部短劇中呈現的面貌也是一個早已經非常好的造詣的演員。《闖關東》就更不用說了,還有《情感的守望》也得了飛天獎。然后像殷桃和孫儷,我覺得幾乎就是現在最最優(yōu)秀的女演員,中生代,而且又美。我覺得外形條件又無可挑剔,同時又可以適應不同題材,戲路又很寬,可以適應各種角色。
譚飛:而且年齡好像不能對她們造成障礙,反而是給她加分了。
戴清:對,年齡并不是很年輕了,像《人世間》里邊的鄭娟,殷桃的出場,拍的多美。而且我們也都能注意到,她是用那個紅色的糖葫蘆糊白紙盒,這出場戲讓人印象特別深。我覺得這也是導演的匠心,他在鏡頭的色彩上,那個背影的美,給我們的印象特別深刻。她們能夠擔當起各種各樣的角色,像《雞毛飛上天》,她演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跟張譯的對手戲。張譯有點顯老,但是她絕對不違和,梳一個小孩頭,非常可愛。所以我覺得她們的可塑性和自身演員的自律,先天的條件又很棒。
譚飛:因為《人世間》完了之后,我請了殷桃來《四味毒叔》(譚飛VS殷桃:《人世間》里鄭娟的溫柔不是刺,是力量),我當時也傻了,太年輕了,這個身材和臉看著就跟個小姑娘一樣,她那個內心的力量也很強,除了初心的力量,就是塑造角色的一種力量,都很強,她對表演的愛的東西是很深的。
倪駿:剛才觀眾一直在說閆妮是大滿貫,查了一下,好像她確實是大滿貫。
譚飛:閆妮也是很優(yōu)秀的演員。
戴清:閆妮的《北風那個吹》就讓人印象非常深刻,還有《武林外傳》里的佟老板。這些年又感覺很逆齡,網友開玩笑說前半生是拼才華,后半生拼顏值,正好跟人家相反。
譚飛:而且我看這五位女演員也都代表不同地域,閆妮是西北人,孫儷是上海人,殷桃是重慶人,蔣雯麗是安徽人,薩日娜是內蒙人,東南西北都有?赡芩齻兌际钱數氐拿赖目s影和集大成,當地女性力量的一個代表。所以剛才我們也總結一下,除了這五位,跟她們比較接近一個演員,我覺得是小宋佳,她應該也是有希望能滿貫的。
戴清:我特別喜歡她,小宋佳現在應該拿了白玉蘭獎和金鷹獎,現在可能就差一個飛天獎,F在童瑤還年輕,我覺得童瑤看起來也是有希望的,她已經有金鷹獎和白玉蘭獎了,就缺一個飛天獎,跟小宋佳一樣。
倪駿:其實飛天真的是需要積累的,因為我覺得飛天還是偏一些重大主題的選題,都是偏厚重的題材。
戴清:男演員也有幾個大滿貫的。
譚飛:張國立、陳寶國、王志文、張嘉益,還有孫紅雷,是不是于和偉也快了?這五位男演員是已經拿過大滿貫了。
戴清:于和偉白玉蘭獎是男配,于和偉現在好像只拿了白玉蘭獎,他還沒有飛天和金鷹,但于和偉其他那些最有魅力的男演員之類的獎項已經拿了很多了。
譚飛:早就拿的手軟了。
戴清:對,另外就是張譯,張譯現在還差一個飛天獎,我覺得張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因為電影已經證明了。
譚飛:張譯應該會比于和偉更快拿到大滿貫。
戴清:張譯現在又是德藝雙馨,張譯和黃渤、陳建斌、胡歌都是德藝雙馨,胡歌應該也是差一個飛天獎,他的《偽裝者》拿過飛天獎提名。
譚飛:關于胡歌可以預告一下,王家衛(wèi)的《繁花》不久之后就可以跟大家見面,大家很期待,包括《縣委大院》也馬上要播了。我覺得這個作品拿飛天獎的可能性也很大。
戴清:我看這三個獎的時候覺得就是一代新人換舊人,雖然都到了中老年很多人才得獎,但仍然有一種時代的風華,演員是最能夠體現出時代風華的呈現和凝結的,就是一種形象象征,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一個代言人,那么優(yōu)秀的演員正是這樣的一批代言人,所以他們象征著一個時代的風華,就像梅艷芳是香港的代言人。我也特別期待《繁花》,看看寶總怎么演繹90年代上海的繁華,然后《縣委大院》里他又要演一個縣委書記,兩個形象差距還是挺大的,對胡歌的挑戰(zhàn)也蠻大的。
倪駿:其實我看的時候覺得電視界的這些工作者真的就是勤勤懇懇,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一直都在腳踏實地工作的那種感覺。它真的跟電影不一樣,而且你不進則退,優(yōu)秀的人太多了,大家都那么努力,一直都在拍,就要看你選的本好不好,選的合作團隊好不好,最終能不能呈現出一個最好的狀態(tài)。其實有很多好演員很年輕的時候就選到了很好的劇本和團隊,但后來可能因為回歸家庭或者做別的工作,就沒有繼續(xù)深耕,可能很快就被別人超過了,或者觀眾的印象就沒有那么深了,也就失去了很多機會。我覺得劇這個事你就得一直做,因為我自己很感同身受。
譚飛:而且現在民間其實一直有個說法,演員其實長得都很好看,都有一些表演能力,但是還是那句話“一命二運三風水”,好像真的跟偶然性特別有關,比如誰拒絕了哪個角色,誰又接受了,誰又爭演了,誰拒絕了換了其它人就沒成功,這背后的玄學還真挺多的。
戴清:當時《潛伏》找的是辛柏青,因為朱媛媛是懷孕了,所以他就錯過了余則成,余則成就成就了孫紅雷。從此以后就有個巨星誕生了,我覺得這也有一點命格的意思在里頭,但可能偶然當中也有必然,這個必然是機遇對你的挑選,同時你自己能力和機遇的一種對接,我覺得是所謂的“德才命力”。德,你積累的德行;才,你的才華是不是有;命,就是機遇;力,是你的力體能,各方面身體條件。
譚飛:是,表面上他沒得到是偶然的,可能最后從一生來來復盤,好像是必然的,就是各種原因沒得到。
戴清:它不是完全的我們說的迷信的東西,這是倫理學的一個看法,倫理學對判斷一個人能夠走到多遠走到多高,是通過德、才、命、力這樣的幾個維度去衡量一個人的機遇也好,還是什么樣的成就也好,所以我覺得它有相應的道理在里頭,一個演員為什么像張譯跑了十年龍?zhí),最后就能到這種程度,我覺得這確實尤其是在演藝界,可能對他們的歷練和考驗就更多,包括有些演員剛是曇花一現,一下子就因為什么事就自己對自己約束比較多,就永遠的消失了,然后就泯然眾人了,本來非常好的條件,這就非?上А
譚飛:其實我剛才從幾位的總結中,發(fā)現有三個男演員他們的影視都比較均衡,一個是剛才說到的張譯,還有一個就是大家頻頻提到的朱一龍,其實很多人很看好,包括今年大熱的《人生大事》,很多人也是贊不絕口,甚至連拿了三周中國臺灣奈飛榜的第一名,很不得了。還有一個就是胡歌。這三位好像也都是天選之子,可能是今后的領軍人物,老師們怎么看這三位演員的一個未來以及他們的選擇,有什么建議或者想法?
戴清:我覺得這三個演員首先都有一個重要特點就是能沉得下來。能安靜的下來,能沉得下心來的演員能走得長遠,飛得更高。演員這個行業(yè)本身在娛樂圈是浮浮沉沉,是最能夠看盡人間繁華,人跟人之間的差距,一旦坐了火箭上升,紅起來以后是什么樣子?能給人有最大的誘惑,又最能見證一個人的平常心,這也是某種修煉的場域,要在這種場域當中能夠沉下心來。就像胡歌說,這段時間要看書、要去學習,可以讓自己心靜一靜。我覺得這種演員就不得了,因為在這樣有很大誘惑的情況下,一旦你稍微有一點名以后,錢來得太快了,掙錢太容易了。
這對任何一個人的人性都是很大的考驗,我們說人生最難得的叫求不得苦,他已經沒有這個苦了,他非常容易得到很多東西。那么這種時候如果他能夠保持初心,我覺得這種演員不光是一種高度自律,我覺得他在人格的修煉方面已經達到了比較高的境界,他就能夠看穿很多東西。像周潤發(fā)他可以現在坐著公交車,提著一個小拖鞋。
譚飛:自己去買個燒鴨就吃了,還跟人打招呼。
戴清:當年周潤發(fā)發(fā)財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一口氣買下四輛跑車,也曾經有過這樣的一種浮躁。那么我覺得把這一切能夠看得穿了,你再有錢,其實你也就有這一生的時間,再有錢也就只有這一生的一個人跟你相伴。把這些東西看得淡了以后,我覺得他就能看明白,能夠走得更遠,能夠在角色當中下更大的力氣,他的藝術造詣就會不得了。我覺得人一定得過這一關,如果他不能過這個名利關,那就會隨著世事沉浮,隨世俗去俯仰,有時候可能就真的是仰了,有的時候可能就俯了。俯到哪去了呢?可能就出事了,這些年我們看到一些演員塌房也不奇怪,他看不明白這些東西,他覺得人家都認識我了,一下子我就很膨脹,那么多粉絲、小妹妹都追著我。我跟哪個小妹妹招一招手她們都不知道高興到什么樣子,他看不出來這些東西,我覺得他就要跌跟頭。
我覺得這三個演員是對自己有要求的,對藝術也是有很高的參悟的,是可以成為藝術家的。當然也要看他們自己后面怎么去走,實際上有的時候他前面越難越知道其中的一些東西,越看能看得明白,包括世人的嘴臉,他紅的時候和不紅的時候人家怎么對待他。像黃渤情商特別高,說原來覺得壞人可多了,后來發(fā)現一進劇組都對黃老師特別客氣,為什么呢,因為他自己強大了呀。這種時候是最能看出人心和人性的,如果他把這些東西都能看明白,我覺得不得了,希望他們走得更遠、更長久。
倪駿:我感覺這三個男演員還是有一些差別的,現在來看張譯其實是兩生花做得最好的,電影和電視劇兩個方面都玩得比較轉。
譚飛:對,包括網劇開的也不少。
倪駿:我覺得他是在各個層面都比較平均。朱一龍和胡歌都是在電影上開始使勁,尤其朱一龍因為《人生大事》和《風暴》,也開始往電影方面在發(fā)展。其實我們都知道在影視圈電影咖和電視咖之前它還是有一個分解的,差別挺大的,有一些人是電影臉,有一些人就可能不太適合。那么胡歌其實也在往電影方面努過力,刁亦男的《南方車站的聚會》,但他的電影作品相對沒有那么多,他其實更游刃有余的場域還是在電視劇這塊。當然我覺得演員其實都希望有更多的大銀幕作品,那可能是很多人的夢想,所以我覺得也期待朱一龍和胡歌能夠在電影方面可能有更多的發(fā)展。
戴清:他們都有這個潛力,只是因為畢竟現在還不夠景氣,新片不多,也有疫情的原因,我覺得他們倆實際上還挺電影臉的。
倪駿:我覺得朱一龍很像梁朝偉年輕時候。
譚飛:張譯可能傳承的更傳統一些,那么朱一龍和胡歌其實都屬于花美男,很干凈、不油膩的勁,也吻合當下年輕人的愛好。但確實這三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面對兩個事兒的時候都做得特別好,一個是面對孤獨,一個是面對名利。其實演員最考驗人的時候是面對孤獨,演員都愛熱鬧,身邊棚里的人多,團隊一大幫,天天忙于各種直播、綜藝。他們三人基本上很少看到他們跟表演之外的東西摻和的太多,把自己的元氣守得很好,不會輕易地瀉出去。第二個面對名利我覺得這三個人做的也都不錯,很少見他們的什么長篇采訪,很少見他們每天發(fā)表各種各樣的言論,他們可能把名利這事看得比較淡,包括剛剛講到胡歌的車禍對他的人生觀的影響,他也會做一些慈善。包括我覺得從朱一龍的眼睛看得出,他還是挺干凈的一個人,對名利這個東西不是太在意,包括張譯,甚至我我聽說這次《萬里歸途》他根本沒接受任何采訪,不談這些了,演完就完,演完就跟我沒關系了,就去做下一個事兒了。我覺得這樣的態(tài)度可能值得我們的年輕演員去學習。有時候你要放空自己,不要那么滿,每天塞得滿滿的,搞得很喧囂、很浮華,可能這種反差反而是一個演員能成功的心理素質。
戴清:我覺得某些方面也有個性,因為你能感覺出來胡歌跟朱一龍都不是那種熱鬧人。有些人就是特別熱鬧,他自己就能在劇組里像一個開心果似的,他們都不是。他們可能是一某些方面有一些孤獨或者內向,剛才譚飛老師說元氣保護的比較好,我特別認可。人家說喜劇演員和相聲演員,在臺下不見得特別搞笑,他就是要守住一些什么東西,在下面特別能鬧騰的,到臺上可能狀態(tài)就泄了,就沒有那種爆發(fā)力。演員也是需要沉靜下來,像陳道明老師,多年真的就能安安靜靜的自己去練書法、飽學詩書,我覺得他是能把一個演員的修養(yǎng)真的是做到實處的。
譚飛:我最近見陳道明老師見的比較多一點,我感覺他還是處于一個年輕態(tài),好像一直保持敏銳和敏感,我覺得演員的天性的東西他保持得很好,這是一方面。還有一個他的形體,永遠背打得直直的,永遠保持一個隨時可以去塑造的準備。我覺得這可能對很多演員來說是挺難的,因為有很多演員就像剛才戴老師說的,他覺得我最近沒戲拍了,行業(yè)不景氣,就天天玩唄,可能一下你的狀態(tài)就不對了,等這個行業(yè)好轉了,你也沒機會了。
戴清:這很重要,我覺得這個對于一個演員來說,他的自律,包括形體上的自律,演員這個行業(yè)是不容易的。另外演員他要經歷那么多人的人生,我對這個行業(yè)的人也有一些好奇,因為一個人他能去經歷、走進那么多人的內心,經歷那么多的生生死死和不容易,同時他還能夠很好地去分離,能夠做到很好的去把自己和角色分開,他能夠抽身而去,又能保護自己特完整的內心世界,而不是游移在他和角色之中。所以我也能理解為啥演著演著,這倆人就好得分不開了,我覺得這對人是很大的挑戰(zhàn),做一個好演員是很難的,因為它某些方面甚至是折磨你的,你要那么真的去進入一個人的內心世界,成為他,然后你又要那么干干凈凈地抽身而去。
譚飛:所以其實很多演員是有一些心理上的問題的,確實也會存在一個對他的影響,就看你自己的意志力,還要看修為、很多東西。
倪駿:打碎自己,然后去塑造別人。
譚飛:對,進去又得出得來,出得來挺難的,特別是演一些情感豐沛的戲挺難的。
戴清:對,有的人你看得出來,他演戲是沒有進去的,完全沒有進去,演得特別順滑,但是完全沒有進去,他和角色是疏離的。有些人進去以后,站著進去,跪著出來了,他也拖泥帶水的,會有很多麻煩,他的生活因此都會天翻地覆。這種迷失就是迷失在角色當中,他需要某種迷失和沉浸,但是他又需要跳出來,我覺得這個特別難,我想我自己就完全做不到,我覺得很難。
倪駿:演員也是技術活。
戴清:所以我要向優(yōu)秀的演員,向優(yōu)秀的藝術家致敬。
譚飛:所以也感謝那些在電視熒屏上塑造那么多好形象、各種千奇百怪形象,百花齊放形象的好的男演員和女演員,正是因為你們才構成了熒屏上最美的風景,也是我們很多壓抑的時候的一個出口,或者興奮時候的一個清醒劑,讓我們看到這個世界像繁花一樣美麗。也謝謝兩位嘉賓,謝謝你們
來源:鳳凰網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