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往期文章的小可愛戳這里哦名媛上位史(二十四)
名媛上位史 番外一
名媛上位史 番外二
名媛上位史 番外三
◎王阿姨的名利場 小白眼中的名利場(上)
最近發(fā)生了一件讓小白十分震驚的事,原來她周圍竟然有那么多人和張公子有過“往事”?
張公子這一年遇上了些不大不小的波折,名下幾家公司同時資金鏈斷裂,面臨著不少債務(wù)危機(jī),看起來雖都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小錢,但一個接著一個起訴還款的法院傳票來勢洶洶,一時間關(guān)于老張要破產(chǎn)的傳言甚囂塵上。
其實做生意本就起起落落,賺賠沉浮都十分正常,沒什么好意外的?捎^賞這些“起落”的利益相關(guān)看客們往往會慌不迭地站隊,急切地拜高踩低。
某天小白刷到一條充滿嘲諷意味的朋友圈:“今天吃了二十塊錢的饅頭,就著我老婆賣了17家公司給我換的‘老干媽’蘸醬,真香,我這個廢物吃飽喝足了。”
言語間字字真切,直指前幾天被網(wǎng)友偶遇在街邊吃麻辣燙的老張。當(dāng)時網(wǎng)友對照片感慨萬千,紛紛嘆息張公子果然落魄了,順便還扒出張公子老婆注銷了名下17家公司為夫還債,絲毫不提張公子以往就因愛吃街邊小館被贊“親民”、他老婆注銷公司也早是兩三年前的事,跟張公子的債務(wù)沒有一丁點兒關(guān)系。
構(gòu)想上位者從云端跌落是很多人樂此不疲的事,畢竟連同位者也熱衷于看圈子里的大鱷們接連倒下。
發(fā)這條朋友圈嘲諷的人叫李挺,上個月還和老張稱兄道弟,在張公子夫婦二胎小兒子的百日宴上自稱為孩子“干爹”,至今仍欠著老張三百多萬的股。據(jù)說在老張有麻煩的時候,這個好兄弟最先投靠了老張對家,對家是個知名官二代,岳父大人是某部委一把手,算是一棵能讓廢物靠很久的大樹。
他們?nèi)ψ佑肋h(yuǎn)都是這樣,仗勢欺人,人踩人。
名利場自古如此。
就在小白一愣神的功夫,那條李挺的朋友圈噌噌地躥出幾條留言,都是和小白關(guān)系不錯的姐妹:“土狗吠夠了嗎?你爸爸這只獅子是不會因為聽到狗叫而回頭的”、“先把欠老張的那三百多萬還了再蹦跶吧,沒皮沒臉還真讓人膩歪”、“廢物也有自知之明?你爹給你的八千萬現(xiàn)在變負(fù)債了嗎?”......
小白看著那幾條留言目瞪口呆,怎么她的姐妹們都這么為老張仗義執(zhí)言、懟李挺,而且現(xiàn)在老張明擺著在走下坡路,這時候和李挺正面剛有什么必要?
一點也不像她們向來遠(yuǎn)離紛爭的聰明勁。
小白還懵著,她最好的閨蜜雯雯也留了言,說了句最狠的:“B嘴欠縫上,我看今天就是你的黃道吉日,你什么時候進(jìn)火葬場?”
快撤回!
這是小白看到雯雯留言的第一反應(yīng),過了一秒她馬上意識到這是朋友圈不是聊天界面,應(yīng)該說“快刪除”。
李挺在幾秒之后回復(fù)了雯雯,許是雯雯罵的最狠,他也立刻“報之以歌”:“看來老張的活兒真不錯,能讓你在N年前被他艸過幾個月如今還念念不忘,缺男人你找我啊。”
如果把這段對話投稿到任何吐槽博主那里,吃瓜群眾們一定會覺得這么“口吐芬芳”的是倆小混混,任誰能想到繼承者們對噴時也是這么“酣暢琉璃”呢?
其實人和人的差別并沒有多大,本質(zhì)都是一個直立行走的動物,長相多好,品味多好,腦子多聰明,地位多高,也都有食欲色欲物欲,罵人斗狠的模樣也都不好看,飽受挫折的時候也抑郁,人敬畏人、害怕人、嫉妒人,只是因為金錢權(quán)力的差別。
小白正打算制止雯雯繼續(xù)和李挺對噴的跌份行為,雯雯的語音電話就打過來了,她上來先是大罵:“我艸李挺十八輩兒祖宗,他憑什么那么說老張?他算個什么玩意兒”,然后爆發(fā)出像小孩子受了委屈后嚎叫般的哭聲。
這一聲哭,徹底把小白哭明白了,雯雯應(yīng)該是真的和老張好過,還動過真情。
小白試圖用玩笑來緩解氣氛:“哭哭哭,還往這哭呢?我跟你說啊,某瓣不是一直在扒你們家背景嘛,扒出你名下的七家公司,但是就沒扒出來叔叔阿姨是誰,是干什么的。我覺得不用扒了,直接在貼里說你是老張前任之一,絕對沒人再猜你姥爺姓‘榮’了,跟最愛網(wǎng)紅的老張好過,你,偽白富美實錘了。”
“他們懂個屁,傻叉網(wǎng)友們成天說‘真白富美絕對不會找老張那樣的’、’哪個門當(dāng)戶對的會喜歡老張‘,老張怎么了,他們知道老張到底什么樣嗎?跟老張好過的不止我,剛才留言罵李挺的那仨都是啊,哪個不是家底過億的?”
“網(wǎng)紅收割機(jī)”居然也曾收割了眾多白富美?小白一時有點繞不過彎來。
雯雯接著真情實感地告白了下:“這個圈子里,太難找到像他這樣,讓人放下防備,完全為了開心而談戀愛的人。和老張戀愛的那倆月,是我談過那么多段戀愛中最快樂的。”
“在我眼里,老張的少年氣跟大熊貓一樣珍貴,沒經(jīng)受過名利蹉跎的少年不算真少年,我們?nèi)Υ蟛糠秩嗽缭诰瞥厝饬掷锔「〕脸林豢吹玫嚼媪,這時候他從天而降,像一個內(nèi)褲外穿的超人,別人都投朝陽產(chǎn)業(yè),他投個‘荒漠產(chǎn)業(yè)’組籃球隊,他管那叫‘夢想’,雖然大家都覺得他是個傻逼,但還是忍不住稱贊他的勇氣。”
雯雯的最后一句話帶出了那個小白慢慢淡忘了的名字:“在任何時候,哪怕老張有一天真的一文不名,我都能在任何人面前承認(rèn)‘我愛過他’,就像你愛過陳侖一樣,他們永遠(yuǎn)是少年郎。他們懟天懟地懟一切,他們橫沖直撞,不被任何外界的力量所要求的捆綁。”
暌違多年,小白又想起了陳侖,她想她能夠明白為什么雯雯對老張很多看起來并不高級、甚至有些沒格調(diào)的行為叫好,因為稀缺。
即使和陳侖的結(jié)束是外界眼中的慘烈不堪,小白如今提到他,也是帶著幾分欣賞和感念的,雯雯說的“愛”未免有些夸張,但小白確實很喜歡過陳侖。
當(dāng)時小白跟他在一起,就是因為陳侖和這個“圈子”里的大多數(shù)人,并不一樣,和小白也不一樣。
很長一段時間里,“圈子”這個詞曾讓小白有著生理性的抗拒,她周圍的朋友們總是帶著優(yōu)越感地說著“我們?nèi)υ鯓釉鯓?rdquo;,高高在上地與中產(chǎn)階級、小康劃開界限,嘲笑著在他們眼中不入流的行為和半路發(fā)家試圖融入的人,順利成章地維持并維護(hù)著他們“圈”的穩(wěn)定性。
與其說是圈(quan),不如說是圈(juan),小白覺得他們就像被圈養(yǎng)在名利場的幼獸一樣,存留著很多最原始的惡意和欲望,毫不加掩飾地捧高踩低、誅鋤異己,走出獸籠后又帶上服帖的面具,披上精英的外衣。
小白厭惡著“圈子”,卻又被“圈子”所囿,她努力結(jié)交一些圈子之外的同學(xué)、朋友,跟這些朋友聊起天來,提到那些“圈內(nèi)人”小白都會用“他圈”來指代,有意識地將自己與他們剝離。
“他圈”人說小白交朋友頗有老張的風(fēng)范——“從來不看有沒有錢”,其實小白自己清楚,她只是在做微小的對抗而已。
每次誰家遇上什么風(fēng)浪或倒臺,都會有些人借機(jī)做些惡心事,小白對那些落井下石的行為分外痛恨,可她從來是膽小怯懦的,她缺乏對那些根深蒂固的東西站出來說“不”或大罵的勇氣,她只能做些無關(guān)痛癢的“行為藝術(shù)”,比如拉黑那些趁亂說風(fēng)涼話的人,在豆瓣扒皮貼里點贊一下罵他們的評論,僅此而已。
名利場里,她一直都在努力明哲保身。
可就是這樣一個大型斗獸場,卻仍是太多年輕靈魂向往的“紫禁之巔”。
她見過很多女孩拼勁力氣想進(jìn)來一探究竟,做著能以小博大的暢想,見縫插針地想搭上天梯,小白一個姐妹的老公曾因在大眾點評上發(fā)了一條評論,就在一天內(nèi)收獲了50條私信“求認(rèn)識”,評論中他寫的是“寶寶的滿月宴在這個餐廳辦的.....”,而那家餐廳位于某響當(dāng)當(dāng)?shù)母邫n別墅區(qū)內(nèi),只對會員開放,一年會費二十萬。
更有姑娘們靠著苦練某項技能來脫穎而出,說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藝也不夸張。
有文案天才,主要技能是撰寫一些矯情但卻能偶爾戳到人心的告白文字,曾經(jīng)有姑娘給老張寫過的”小作文“在他們?nèi)V為流傳,博得眾人一陣揶揄,文字是這樣的:“原來斗獸場和名利場的區(qū)別不過是紅布換成了華衣,還好還好,回頭看見你在,我才相信人獸終究不同,人配愛”、
“你會做到最好,舍你其誰,如果你要去開墾一條血路去實現(xiàn)你的夢想,我就算孤身一人也想翻山越嶺陪你闖一闖......”
有廚藝達(dá)人,擅長做各式西餐中餐,幾個小時的惠靈頓牛排精心烹飪端到男生面前,男生也面帶驚喜感動地吃下去,私下跟哥們吐槽這妞兒果然是沒見過好東西上不了臺面,牛排的肉質(zhì)爛的咬一口就知道是超市貨,牛肉的汁兒都滲到酥皮里了,絕對是學(xué)了個半吊子用來釣凱子玩的。
還有攝影達(dá)人,姑娘可以把長得路人水平下的富二代借助光影拍出一種朦朧的帥哥感,用PS技術(shù)把他們坑坑洼洼的肌膚修的白凈有光澤。
小白看著女孩們那一張張生動寫滿欲望的臉,聽著朋友們用極能精準(zhǔn)戳中“窮酸”二字的評價嗤笑那些行為時,卻不像他們一般鄙夷不屑,她反而常常會陡生出一種羨慕。
那些熱切的、生猛的、用力的,表演、接近、討好背后,都有著熱氣騰騰的靈魂,有著強(qiáng)烈的欲望和生命力,那是小白所沒有的。
也是她一直向往的東西。
所以她和宋一西交朋友,所以她被陳侖吸引。
他們身上都承載了小白渴望擁有的部分,宋一西的“不認(rèn)命”,陳侖的肆意張狂。
或許很多女生都在某個年齡段當(dāng)過“壞男孩”控,小白在也曾有過那樣的時刻,但據(jù)她仔細(xì)觀察比對后,真正叛逆的“壞男孩”十分不安全,而且他們大多出身低微,荒廢學(xué)業(yè)且沒有強(qiáng)大家底撐著,必定是底層的預(yù)備役。
所以你看,“潛移默化”四個字就是這么冰冷且殘酷,盡管小白一直在盡力將自己與”他圈“人劃分開來,可她確實也沒逃過用這個圈子最在乎的”出身“標(biāo)準(zhǔn)審視著別人。
“知名富二代”陳侖既滿足了小白對找一份不同的需要,又不會讓小白因找了個屌絲而跌份,被眾"他圈人"嘲笑。
她從來都是將自己隱埋在人群中的小鵪鶉,不敢做一點出格的事,不敢選擇任何離經(jīng)叛道的路,無趣又怯懦。
而陳侖則和她完全相反。
和陳侖在一起后,小白終于知道了有一種人的人格本質(zhì)就是自由的,他會自由地脫口而出任何話,自由地表達(dá)心里的訴求,自由地表達(dá)心里的訴求,自由地愛任何想愛的人。
他像一個閑云野鶴的小侯爺一樣,仗著萬千寵愛隨心所欲,結(jié)識了同好京城巨富之子張公子,倆人都還年輕,還沒準(zhǔn)備好甚至也永遠(yuǎn)不打算接受這個操蛋的人生。
陳侖身上從沒有任何一點拜高踩低的趨炎附勢,他有著明確的是非觀,絲毫不因?qū)Ψ轿挥诤畏N位置而遷移。
一次陳侖陪著小白一起參加學(xué)校組織的“送溫暖下鄉(xiāng)”活動,正好遇上了北京某貴族學(xué)校組織學(xué)生們來“互助”,他們穿著象征“北京最貴私立學(xué)校”身份的校服,不時對貧困地區(qū)的孩子們流露出同情體恤的目光。
一位帶著江詩丹頓手表的家長摸了摸自家孩子的頭,聲音不大不小地教育著孩子:“你看看你多么幸福啊,人家小朋友都沒有IPAD。”
小白在心里撇了撇嘴,又是一個有“在沒飯吃的人面前吧唧嘴”通病的人。
這時她身旁卻傳來了陳侖的聲音:“你這話說的也太不合適了,當(dāng)著人家小朋友的面說這個有勁嗎,教育孩子非得急這么一會?”
對方臉一陣青一陣白,過了一會那位家長面色不善地過來詢問,看樣子是想用身份壓壓人:“小伙子,你是誰家的?”
"我爸媽家的。"陳侖挑著眼,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div>
許久以后,當(dāng)小白在外面遇到剛見面就打探她家里狀況的人,也學(xué)著陳侖當(dāng)時的樣子,傲嬌地仰著頭說:“我爸媽家的。”
那是陳侖曾帶給她的不同體驗,不必習(xí)得克制不必事事禮貌相對,讓你不舒服的人,該懟就懟。
明明聽起來很簡單的事,但卻是向來被人稱贊禮數(shù)周到的小白曾邁出的艱難一步。
她曾真的很喜歡陳侖,因為他讓她變的更勇敢更完整。
有個秘密,小白至今沒告訴過任何人。
其實,小白是知道陳侖在外面那些風(fēng)流事的,她一直知道。
就像她一直知道宋一西的野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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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一西要登場啦~
來源: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