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中飯一起吃的好處就是,可以睡懶覺。
其實,是因為睡了懶覺所以早中飯一起將就了。
這家面館叫“一嘴咻”。邊上有家飯店又見“一醉休”。也不知兩者誰先誰后。
遠遠的望來,是后者招牌大,而不知另有一家面館。
店里有不少面“炸醬面、炒面、黃善面、羊肉面、油炸面、東坡肉面、仔排面”等等。
其中,紅燒羊肉面對于喜愛紅燒羊肉的人來說,是可以的。就是價格略高了些,但羊肉也確實有料。不算多,但也對的起價格了。
今天點了一碗東坡肉面,東坡肉算是杭州的一道名菜了,菜名與詩人發(fā)生了關聯(lián)。
其實就是一道大塊的紅燒肉,何以叫東坡不得而知。雖不是誕生于杭州,但在杭州名聲大噪。肥而不膩,是一道菜的學問。
人到中年,不油膩也是一件很講究的事情哈。
面到時,摘下耳機,放下手機,決定好好的對付這一碗自帶文化氣息的湯面。
是的,貫上文化人的名號,就是不一樣。
生活需要儀式感,放下外物,褥起袖子,先嘗一口湯。好比賈玲說的,沒有蔥花的五花肉是沒有靈魂的,面也是。
抬頭,門外的雨,畫面的既視感撲面而來。好比小學生的看圖作文。
原先的江南古鎮(zhèn),曾經(jīng)的江南十大名鎮(zhèn)之首,隋唐起建的古運河的末端。
而廊檐的末端,把畫面切割成兩半,帶水的,不帶水的。廊檐的末端成了眼前的天際線,一分為二。有了參考物,雨水清晰可見。
兒時的祖屋也是瓦片連成的廊檐。雨天過后玩過一個無聊的游戲,就是手放在面前,看雨珠落下,測試自己能否避開。來訓練自己的眼力和反應。
老底子的瓦片是單巧的,砸碎后,最適合打水飄,帶起漣漪似久遠的回憶一樣圈圈擴散后消散無形。
和畫面里一樣,兒時的祖屋也是二層木制的。不像圖片里那樣,木頭成了裝飾面。爺爺輩那會建的房屋是沒有鋼筋混凝土的。連二樓的地板也是一片一片的木板。爬二樓的木樓梯時都多一層危險警覺感。
也不知為何,那會家家戶戶的還都有門檻?梢钥纾荒懿取,F(xiàn)在新式的農(nóng)村自建房好多年前都已經(jīng)不設門檻了。反倒是農(nóng)村的新式房屋是越建越新潮,越建越現(xiàn)代。不比30年前的清一色,F(xiàn)在是五花八門、百花齊放。
按現(xiàn)代建筑學去窺視:
還能看到近代的代表:長方形白色的豎磚,配上藍色的玻璃,方方正正。那是90年代初的新貴。
最多的,自然是以紅色、綠色、黃色為主的小面磚,橫向鋪貼的外墻。三開間的方正盒子,一般也會3層半,有些個家會做一層架空。這屬于當下農(nóng)村的主流產(chǎn)品設計。
現(xiàn)在更為流行的,是往別墅方向靠,不再向上生長,而是橫向生長的農(nóng)民房。院子也不再種菜而是鋪上了草皮。妥妥的現(xiàn)代風,加上外墻的大塊紋化磚一鋪。北美加拿大山地風就有了。就是少了高大的水衫來襯托他的幽靜。
更富裕一些的人家,法式建筑來了,白色的大理石外墻,會用落地窗了,整面整面的。也有一些樓梯外側從一至三、至四層整體的玻璃墻,配上圓頂?shù)耐鈮條。哥特式來了。
如果,美國的賴特還活著,能一睹中國農(nóng)村建筑的風貌。我相信他會贊嘆我們中國人民的智慧與審美的。
或許,后現(xiàn)代主義的建筑,未來的十年一定也會在中國南方的土地上雨后春筍般的冒出。
然后,真正的中國古典主義,反而本土的開發(fā)商在嘗試起來了。
新與舊……反復的調(diào)和著,隨著當家做主那位的更迭也在慢慢的變化著。
再看圖片里的芭蕉,翠綠;背后紫色的俏枝,我已分不清是未修剪的紅花戟木,還是紫薇。唯有右上角的垂葉,妥妥的樟樹,毫無疑問。
吃完面,坐下來,翻開卷首,11月啃完它。
注:相傳宋神宗熙寧十年(1077年)四月,蘇軾赴任徐州知州。蘇軾以身卒之,親荷畚插,率領禁軍武衛(wèi)營,和全城百姓抗洪筑堤保城。經(jīng)過七十多個晝夜的艱苦奮戰(zhàn),終于保住了徐州城。全城百姓紛紛殺豬宰羊,擔酒攜菜上府慰勞。蘇軾推辭不掉,收下后親自指點家人制成紅燒肉,又回贈給參加抗洪的百姓。百姓食后,都覺得此肉肥而不膩、酥香味美,一致稱他為“回贈肉”。此后,“回贈肉”就在徐州一帶流傳,并成徐州傳統(tǒng)名菜。
元豐三年(公元1080年)二月一日,蘇軾被貶到黃州任團練副使。他自己開荒種地,便把此地號稱“東坡居士”。這就是“東坡肉”的由來。
在黃州期間,他親自動手烹飪紅燒肉并將經(jīng)驗寫入《食豬肉詩》中。蘇軾在徐州及黃州時烹制的紅燒肉,只是在當?shù)赜杏绊,在全國并沒有多大名氣。真正叫得響并聞名全國的紅燒肉,是蘇軾第二次在杭州時的“東坡肉”。